不务正业的雪糕

瓶邪only/给你们比心心(。・ω・。)ノ♡

【十二生肖】那个养猪的小哥

n久没写文,流水账一篇,大家见谅_(:з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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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我心情是复杂的。诚然,这里天很蓝,水很清,环境一级棒,但是我就是不太愿意回来。
我叫吴邪,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。四年前,我擦着一本线考出了这个小乡村,就没想着再回来发展。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四年后我还是回来了——我爸年前突然得了重病,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。后来虽然痊愈了,但是身体也大不如前。我二叔在城里有自己的工作,三叔浪得没边了更是指靠不上。于是,我们老吴家的组产——养猪场的经营任务就落到了我的肩上。
说实话,我对这个养猪场没什么好感。毕竟一大群猪养在一块,先不说声音就很让人头疼,那气味也是能把人熏死。我小时候还不懂事,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,还想爬进猪圈中和小猪玩,结果差点没被猪拱死。
“小邪,你回来了。”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,就看见我的老爸老妈站在那等着我。
“爸,你怎么出来了?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?”老实说,看见父母日益发白的鬓角,我的不情愿奇迹般地减少了不少。
“嘿,没事没事。”我老爸摆摆手,乐呵呵地说,“快开饭了,去把小张叫回来。”
“小张?”
“对,张起灵。一特别能干的小伙子。这会他肯定在场子里。”我爸是个老学究,很少对什么人表现出如此热气。瞧着我爸喜上眉梢的样子,我不禁对那个“能干的小张”产生了些微好奇。

02
猪场跟我印象中有点不一样。
虽然也是大老远就听到猪叫,但是原本简陋低矮的一层养殖场变成了有点气派的二层小楼。虽然还是有些异味,但是比以往一走进就差点被熏晕的情况好多了。
我正纳闷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,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他穿着黑色背心,露出微微鼓起的玄二头肌。稍稍有点长的头发遮盖着额头,底下露出一双平静的双眼。
长得还挺帅。
“那啥……”我偷偷咽了口口水,眼神不住地往他身上瞄,心想这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“小张”?
“你是张……张小哥吗?”不知是不是眼前人气场太强,我临时换了个称呼,看他没有提出异议,才接着说:“我叫吴邪,是吴一穷的儿子。我爸让你去我家吃饭。”
张小哥看了我一会,点点头,一句话没说就跟着我往家里走。
难道是个哑巴?我心里暗想,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个聋子呀。
一顿饭吃得顺顺利利。我发现那小哥虽然不是个哑巴,却实实在在是个闷油瓶。我自认为虽不算特别话唠,但至少不会冷场。可是那张小哥整顿饭说得最多的就是“嗯”,高冷得不行。
正当我头疼接下来要找什么话题才不会冷场时,闷油瓶把饭碗一放,向我老妈点头示意了一下,转身就准备出门去。
“哎呀,这大中午的你去干嘛呀?猪场那些事是做不完的。好好休息一下,下午把小邪带去熟悉熟悉。”我老妈强行把人摁下,又给他多乘了碗汤。
“下午就去?”我皱了皱眉。原本想着回来至少逍遥几天,跟以往的同学聚聚,再考虑猪场的事儿,这怎么回来半天不到就要被推着往猪窝里赶呀?

03
可惜我的娘是亲娘,完全没有理会我心里的小九九,下午还是果断把我赶出了家门。
虽然已过正午,但还是烈日当头。我跟着张小哥在闷热的猪场里干活——翻猪粪。
如今我家的养猪场是两层楼。猪住楼上,粪便在楼下发酵成肥料。虽然安装了自动翻滚机,但是有一些没有翻均匀的地方还是需要手动完成。
其实我也懂,发酵过的猪粪味道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,但是冷不丁地让你去翻粪便,正常人都会觉得恶心。
我皱着眉头,看着闷油瓶在这30多度的高温中穿上全套工作服,面无表情走进一楼的发酵池中,心里不免有些佩服。
“你……”似乎是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个拖油瓶,闷油瓶转过身,说:“你在外面歇着吧。”
04
这句话等于是放我假了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莫名有点不爽。
这明明是我家的猪场,为什么你一副我要听你话的样子?
“不用了小哥,我也来帮忙。”
05
事实证明年轻人的火气来得莫名,也来得毫无意义。
翻了不到几铲,我就累得抬不起手。可怜我一个在宿舍打了四年游戏的大学毕业生,除了入学军训就没这么累过。
汗水顺着脖子划入衣领。衣服湿了个透。
我扶着铲子,眯着眼看着闷油瓶一铲一铲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,心想这养猪的工作真令人讨厌。
06
日子就这么在照顾白乎乎胖乎乎的猪仔中过去了。
不得不说闷油瓶真的是个好员工,勤快力气大,脑子也灵活。
那头小猪仔不过是比平时少吃了几口饲料,闷油瓶一下子就察觉出问题,把猪仔滴溜出来单独照料。
白白胖胖的小猪仔在单独的猪圈中哼哼唧唧地叫唤,扇着两只大耳朵,竟让我看出一点可爱的意味。
闷油瓶带着手套,把小猪仔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,最后往小猪嘴里打了点药才放过它。我伸手拍拍小猪的鼻子,感受着小肥猪湿热的鼻息,问:“它没事啦?”
闷油瓶静静地注视着我,微微点了点头。
天煞的我竟然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看出了点柔情,我是成猪脑了吗?
话说,其实养猪也没那么讨厌,小猪还挺可爱的。
07
“嗯……”我从梦中惊醒,伸手摸了摸裤裆,随后绝望地躺回到了床上。
该死的。
我锤了下床。
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梦到那家伙。对,就是那个整天面无表情,只知道养猪的家伙。
08
对,我叫吴邪,是个刚毕业……哎不对,毕业快一年的大学生,在自家养猪场工作。男的。喜欢的人……还是男的。
09
郁闷地洗了裤子,我坐在窗口看着外面还黑漆漆的天空。
虽然一早知道自己性向有点小众,但是我完全没打算找一个闷油瓶子当男朋友啊。
即使这辈子都没办法和一个笑靥如花的妹子谈恋爱,但至少得找一个跟我谈得来的啊。张起灵那算怎么回事,跟他谈恋爱不等于跟墙聊天?
也许我不是喜欢他吧。这方圆百里适龄男青年就他一个,这么端正的小伙偶尔入一下我的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不是?
我用手肘挡住眼睛,不禁又想起了梦里的场景,那充满弹性的肌肉,以及和他本人冷冷淡淡完全不同的火热嘴唇……
“哼哼哼……”
这猪怎么那么吵啊,还让不让人……等等!
我猛地跳起。我家的猪晚上都睡得可沉了,这会还不到5点,怎么会叫唤得这么欢,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。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我就看见闷油瓶套着件黑背心,穿着条大裤衩破门而出。
等我赶到猪场时,正巧看见闷油瓶一手抓着货车的边缘,整个人悬在半空中,另一只手顺势捅进没来得及关门的驾驶室,把那个正准备开车逃跑的司机生生从方向盘上拽了下来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把我都看呆了。心里只剩下一句:这男人真TM的帅!
10
那群家伙是偷猪贼,第一次干这活儿就碰上闷油瓶,出师不利。
11
目睹了闷油瓶非人的身手后,我更纠结了。
对于一个性别男爱好男的我来说,闷油瓶简直是一发行走的春/药,处处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。就是平日看他挥舞着铲子翻倒猪粪,我看也觉得燥热。
另一方面,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他,会不会像对付那个偷猪贼一样把我打到墙上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开放的。
“吴邪……”
我浑身一激灵。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无限的,怎么别人叫我名字时我反应不会这么大呢。
“怎么了小哥?”我努力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,笑咪咪地问。
“你……可以把工作服脱了再回家。”
我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光顾着yy,竟然连换衣服都忘了,竟然想穿着这么一件都是猪粪的衣服回家。
“你不舒服吗?”闷油瓶不顾我身上上点点深色的可疑物体,伸手撩开我的刘海,把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。
那双手骨节分明,其中两根手指比别人要长——我第一次觉得我的额头触觉那么敏感。
那一瞬间,我觉得我脑子里噼里啪啦地放起了烟花。
混蛋,别来撩我啊!
12
我向闷油瓶表白了。
虽然我不记得了。
据闷油瓶说,那天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额头,还没感觉到我的体温正不正常,我就像兔子一样跑掉了。晚上回来时便是一身酒气,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扑,嘴里嘟囔:“闷油瓶我喜欢你。”
13
后来,闷油瓶说,他也喜欢我。
14
猪场的工作还是那么辛苦枯燥。但是看着白嫩嫩的小猪长成白花花的大猪,我竟然有种舍不得的感觉。但是当钞票拿到手上时,那丁点离别之情就消失无踪了。毕竟,我们不能不吃猪肉不是?
15
我叫吴邪,养了一大群胖嘟嘟的小猪仔。
我男朋友说看我喜欢小猪,特别给我弄了两头荷兰猪来玩,长不大的那种。
对,我有个男朋友。
我一遍埋怨他闲得发慌,一边又忍不住把小胖猪抱到怀里。
“小哥,你说我如果把这小猪当儿子抱回家,老爸老妈会不会就接受我们了?”说实话,我有时觉得自己想法特蠢。
“不用抱回去他们也接受了。”闷油瓶摸了摸我怀里那团粉色的肉,说:“上次我们在门口亲吻时,被……”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,脸一下子变得刷红。
闷油瓶凑上来碰了碰我的嘴,说:“其实叔叔阿姨什么都知道,他们是想等你亲口告诉他们。”
16
我叫吴邪,毕业两年了,经营着一家猪场,祖传的。
我有一个很帅的男朋友,有一群胖乎乎以后还能换钱的小猪仔,以及一对很开明很爱我的爸妈。
猪场的工作有点枯燥,也有点烦闷,但是我挺喜欢的。
毕竟,什么都比不上和你爱的人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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